2007年7月10日 星期二

投遞聯合報文學獎小說 - 言靈


言靈

「言靈一詞出自日本,指語言所具有的力量。
日本人相信,話一旦說出口,必會藉著言靈產生具體的效果。」



對學生來說,在炎熱的夏天上學是件痛苦的事,尤其經過三年級教室,迎面吹來冷氣機排放的熱風,更容易讓人熱得火冒三丈。
雅文站在洗手檯前,以溼紙巾反覆擦拭手臂,感覺似乎無法降低體溫,他打開水龍頭,捧起水直接往臉上潑去。
「哇,好豪邁!」
剛好經過的蓉嘉瞪大眼,抽出面紙,遞給臉頰上佈滿水痕的雅文。
「謝啦,剛剛才想到我沒帶面紙出來。」洗過臉,雅文似乎暢快許多。「對了,教務處好像廣播各社社長去開會,有事嗎?」
「說是這週開始,要準備製作校慶的蛋糕。」
蓉嘉與雅文一年級時因為加入美術社而認識,彼此的個性投緣,再加上都熱愛藝術,因此很快成為感情要好的朋友。去年升上二年級,前任社長指定蓉嘉為下任社長,負責處理社團的大小事務。
「已經到這個時間啊。」
「是啊,距離校慶還有一個月半,差不多要開始動工。」
「前年是『水果』,去年是『巧克力』,今年想做什麼?」
每年舉辦校慶,教務處都會委託美術社製作兩公尺高的蛋糕,基本底座由木工訂製,架好模型後,上頭的裝飾便由美術社負責。國三時雅文曾趁校慶時來學校參觀,當時就對放在校門口展示的蛋糕印象深刻。
去年順利考進學校後,雅文便曾參予上屆的蛋糕製作,完成看起來可口誘人的巧克力蛋糕,對那時的回憶他仍記憶猶新,也很期待能夠再次製作。
「提拉米蘇?」
「我覺得不好,提拉米蘇的肌理很平,沒辦法做的很花俏。」
「千層蛋糕?」
「這個好,可是千層蛋糕一般是方的,可以請木工改做方形嗎?」
「不行,主任說一定要是圓的,擺在門口才顯眼。算了,下午社團時間再一起腦力激盪吧,說不定可以有不錯的構想。糟糕!午休了,我先回去,下午再聊!」
響亮的樂聲自擴音器傳出,蓉嘉吃了一驚,向雅文交代完後便立刻往自己班上跑去,深怕遲一些就會被風紀股長登記。而眼見自己班上的風紀股長已站上講台,雅文也趕緊回坐位上坐好,他淨空桌面,將頭枕在手臂上,想到下午就可以去社團教室,忍不住露出微笑。

「哇!好涼。」
打開社團教室的門,迎面而來的冰涼空氣舒服地讓雅文瞇起眼。
美術社教室和其他社團不同,一般社團都是在二年級的教室進行,但美術社卻是在無人使用且有兩間教室大的空教室裡上課。教室的空間寬敞,還有齊全的美術用具,然而對社員來說,值得高興的並不是齊全的設備,而是教室裡的大型冷氣機。
第一次發現冷氣機的時候,社員們都欣喜若狂,暗自期待夏天的到來,待天氣開始變熱,他們便迫不及待地開啟,在悶熱的夏日裡盡情享受。
走進教室後,一股熟悉的淡香突然飄進雅文的鼻子。
「怡珊,阿德來了吧,人呢?」
左顧右盼一會,雅文向坐在一旁的怡珊問道。他口中的阿德是社團的指導老師,也是蓉嘉找來協助指導社團活動的朋友。
「好像在小房間。」怡珊往後方比了比,隨即皺起眉。「奇怪,你怎麼知道他來了?」
由於阿德還是研究生,碰巧課程的下課時間是美術社的上課時間,因此每次總會遲到半小時,由於這件事社員都曉得,所以對剛進教室就知道阿德已經來了的雅文,怡珊感到十分意外。
「嘿嘿,秘密。」
笑了笑,雅文往教室後方擺放石膏像的小房間走去,拉開分隔教室與小房間的布幔,果然在裡頭找到阿德,並如預料中聞到更加濃郁的恬淡香味。
「阿德,今天這麼早到。」
「對啊,下午的課調開了。」
黑色上衣與深藍色牛仔褲,耳廓旁一連串的醒目耳環,不認識的人若只看阿德的外表,一定會誤以為他是玩樂團的人。
雖然眼前這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他其實是美研所的高材生。雅文曾在蓉嘉的強烈邀約下去參觀阿德的畫展,為作品的強烈用色、多重意念深深吸引,因此當他們討論要找誰做指導老師時,雅文二話不說立刻推薦阿德。
「阿德,你來之前有抽菸對吧?」
「你怎麼知道?」
「因為香水味啊,你都是用香水來掩蓋衣服上的煙味對吧?」得意洋洋地秀出自己的推理,下一刻雅文雙手叉腰、佯裝生氣地開罵。「抽菸很不好,跟你說多少次了。」
由於雅文的喉嚨敏感,討厭煙味,因此得知阿德有抽菸習慣後,便三不五時纏著阿德,想說服他戒煙。
「小姐,我沒有在這裡抽,不用那麼嚴吧?」
「可是我還是有聞到菸味,不管,抽菸本來就不好。」
兩人你來我往的爭執著,雖然擺出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但雅文並不是真的為抽菸的事生氣,而是想藉這件事來故意煩鬧阿德,以掩飾心中對阿德的好感。其實除了阿德的作品,雅文對這個風趣又充滿自信的大男生有著微妙的情愫,但要像個小女人般地扮嬌弱,他又覺得很彆扭,因此決定用不同的方式讓阿德來理睬他。
「你們兩個好吵!」從布幔後探出頭,蓉嘉指指外面。「出去吧,我要宣布蛋糕的事。」
「哼,走著瞧。」
「救命啊!你就讓我抽好不好?」
阿德苦著一張臉哀求,雅文的回應是對他扮了個鬼臉。
「同學,上課啦!坐在後面的同學通通往前移動,我有事要宣佈。」
回到教室,雅文拉開怡珊旁邊的椅子。
「你找阿德做什麼?」
「做好玩的事。」雅文調皮的笑著。
「什麼意思?」
「安靜!不要說話!一年級就加入的社員應該都知道,每年校慶我們社團都會幫學校做蛋糕模型,在校門口展示,今年校慶是五月中旬,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們要設計好蛋糕,並把成品做出來。」略微停頓一會,蓉嘉繼續說明。「蛋糕設計好後,教務處會找木工來做蛋糕的基座,等木工完工,我們就可以開始做蛋糕的裝飾,因此從今天起我們暫停上課,阿德也暫時不會來。現在就先來討論要做什麼蛋糕。」
「社長,有沒有參考資料?」一年級的社員發問。
蓉嘉早料到有人會提出這個問題,將去年的相本拿出,交給社員傳閱。
「去年是做成像巧克力蛋糕的感覺,前年則是水果蛋糕,所以大家多發揮想像力,至少不可以和前兩年同樣主題。來!請提議。」
本來仍可聽到少許交談聲的教室,此刻突然一片安靜,蓉嘉的視線在社員身上打轉一會後,落在雅文身上。
「雅文,覺得呢?」
「提拉米蘇如何?」一時之間沒有想法,又無法不回答,雅文只好硬著頭皮拿先前蓉嘉的提議來搪塞。
「恩…不行。而且我記得好像有人說,提拉米蘇的肌理很平,沒辦法做的很花俏。」蓉嘉揚起眉,對雅文露出微笑,但眼中卻傳來顯而易懂的訊息:誰叫你拿我講過的來回答?
「蓉嘉好像再瞪你耶。」身體微微傾向雅文,怡珊困惑地說道。
「是啊,好像是。」
「如果都沒有人提,我就用點名的了。」
一聽到這句話,每個人立刻正襟危坐,就怕被點到的是自己。但因為剛才已回答過,雅文反倒有閒情逸致,悠哉地巡視會是哪個倒楣鬼被叫到,看著身旁假裝研究照片的怡珊,他興起惡作劇的念頭。
「林怡珊。」
「幹麻啦,噓。」偏過頭瞪著雅文,怡珊將食指豎在嘴邊,但下一秒,他的名字卻被另一人點到。
「林怡珊。」
從點名簿上隨便找了個名字,蓉嘉往台下一看,只見怡珊一臉不敢置信地回看他。
「用氣球來裝飾如何?底層弄的簡單一點,蛋糕上裝飾的華麗一點,然後再加上很多很多的氣球。」比手畫腳地在空氣中描繪臨時的構想,怡珊顯得很狼狽。
「用氣球嗎?這個不錯,很好。接下來換…」
見蓉嘉滿意的找下一個人,怡珊鬆了口氣,接著轉過頭火大地勒住雅文的脖子。「你這個烏鴉嘴,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二次被妳這麼一叫就害我被點到!」
「輕點,我哪知道這麼準?」使力扳開纏在脖子上的手,雅文委屈地嘟起嘴,露出無辜的表情。
「少來,麻煩你下次換人,敢再叫我的名字,就等著被我拖去廁所扁。」氣呼呼地把拳頭送到雅文鼻子前,怡珊十分認真地撂下狠話。
「好啦,對不起。」堆起笑容安撫被陷害成功的朋友,雅文一邊軟語陪罪,一邊思索著這個發生在他身邊的奇妙事情。
雅文是個運氣很糟的人,自有記憶以來,他從沒抽過大獎、沒刮中樂透,就連統一發票,十六年來也只中過三次,三次都是對中兩百元。或許老天想補償他,一方面給了雅文不好的運氣,一方面也給了他奇妙的力量,讓他常常一開口,事情就如同所說一般成真。
先前也有類似的情況,老師在上課抽點,雅文叫著別人的名字,那個人下一秒就被點到。這種情形發生的機率之高,常讓雅文嘖嘖稱奇。

兩週之後,蛋糕的製作終於開始。
綜合社員提供的意見,蛋糕共分三層,以米黃色為基調,各層以橙黃等色系做出的圖樣點綴側邊,最後再以彩帶及氣球做最後裝飾。由於木工已完成蛋糕的基座,待採購完製作的材料和用具後,社員就可以開始動工,因此傍晚時分,做為社團代表的蓉嘉與雅文在師大門口和阿德會合,準備一起採購。
「呦,阿德,新把的美眉嗎?」
剛走進美術用品店,熟識的店員立刻走向前和阿德開起玩笑。
「什麼新美眉,是學生啦!等等要算我折扣喔。」
「那當然,我都給你七折優待耶。」
「謝啦!先挑用品去,晚點聊。」
寒暄完,阿德領著兩人往店裡走去,再各自散開尋找要購買的材料。
走到美術用品店的窗戶旁,阿德摸出口袋的菸盒。
「天啊,你不會想在室內抽吧?」尾隨阿德的腳步,跟在後頭的雅文出聲問道。
「這間店的老闆是我朋友,他說我想抽就抽,別客氣。」
「可是這樣很沒品耶。」
「天啊,你不只很煩,還很囉嗦。」
「什麼嘛,這叫做關心耶。」
「謝謝你的好意,心領了。」
「不管,總之我討厭菸味,你不可以抽。」搶走打火機,雅文蠻橫地說道。
「雅文,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很煩耶。幫你們上課的時候我可以不抽,但除此之外我想怎樣是我的事,你不喜歡可以去別的地方。」受不了雅文的專制,阿德正色說道,語氣裡蘊含濃濃的不耐與厭倦。
雖然早料到自己這麼纏人的舉動必會引起阿德的反感,但親耳聽到阿德的話後,惱火與不甘還是在雅文心裡燃起,他氣的回口。「那就隨你便,抽菸抽到死算了,最好被車撞!也不想會帶給別人多少困擾,抽菸那麼有趣嗎?不抽會死啊。」
話一說出口,雅文立刻後悔,想起先前怡珊的情形,他感到一絲不安,可是在看到阿德不以為然的神情後,他迅速甩開僅剩的理智,武裝起自己,想用盡辦法保護自己、傷害阿德。
搖搖頭不想再多說什麼,阿德轉身走向櫃台,丟下雅文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落寞地看著離去的背影,雅文紅了眼眶,雙手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難過,微微顫抖著。
喜歡一個人很簡單,但是要怎麼讓他也喜歡自己,他不懂。
抬起頭深呼吸,雅文努力地不讓眼淚掉出來。
「蓉嘉,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回家,剩下的材料就麻煩你。」走向正在挑選噴漆的蓉嘉,雅文低頭悶聲說道。
「什麼?我沒聽清楚。」
「我要先回去了,剩下的東西麻煩你。」
將臉抬起,雅文清了清喉嚨,迅速向蓉嘉交代,說完,他很快地轉身離開,不想給蓉嘉詢問她鼻頭泛紅的機會。

那天之後,雅文不再主動提起阿德,蓉嘉似乎也明白,因此並未追問那晚的事,只是領著社員埋首趕工,加快製作的腳步。
到了校慶前夕,兩人放學後留在社團教室做最後的收尾。
「明天阿德會來嗎?」將氣打進汽球裡,雅文突然開口。
「不曉得,我有傳簡訊給他,可是他還沒回我。這陣子社團太忙,我已經有段時間沒去畫室露臉,而且那天你們弄得那麼僵,我也很尷尬。」
停下手邊的動作,雅文低聲為自己辯解。「我的確有錯再先,可是那時候我完全下不了台,場面才會弄得那麼難看。」
「我大概猜的出來,不過既然你知道不對的是你,還是趁早和他道個歉吧,不然以後再見面就更難開口。」
「我知道,我也有打算,所以才問他明天會不會來。」
「如果他不能來就打給他囉,或許不要面對面,反而更好開口。」
看著好友,儘管已下定決心要道歉,不安還是佔滿雅文的思緒,晚上甚至因此失眠,就這樣,他睜著眼迎接隔天校慶的到來。
早上典禮結束,趁各班陸續走回教室的同時,雅文先脫隊離開跑到社團教室。發現門沒上鎖後,他推開門走進教室,打開電燈,聞到一股熟悉淡香。
「阿德?」阿德是不是和蓉嘉拿鑰匙,先來社團了?
詫異阿德的早到,雅文鼓起勇氣往後方的小房間走去。
「阿德,你在吧?」終究沒膽和阿德面對面說話,隔著步幔,雅文低聲道歉。「我知道那天我說得太過份了,我也曉得我這樣真的很煩人,對不起…」
話還沒說完,蓉嘉的聲音自他背後傳來。
「雅文,你在這裡做什麼?」
「蓉嘉?你怎麼在這?來和阿德拿鑰匙嗎?」
「你在說什麼啊?」
「你不是把鑰匙給阿德,讓他開門進來嗎?」
「沒有啊,門是我開的,他也不可能這麼早到。」
「可是…」
仔細想想,現在才九點多,阿德的確不可能這麼早到,但為什麼…他的確聞到阿德平常擦的香水啊!
不死心地拉開布幔,裡頭果然空無一人。
「對吧?」
疑惑地回到教室,等到下午社團發表正式開始,雅文再度回到美術社等待阿德的出現。

「…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沒有人跟我說?我會,他家在哪?那裡我知道,等等我就過去,先這樣。」
在社團教室發呆好一會,雅文被蓉嘉講電話的焦躁語氣引起注意,等電話結束,他向一臉凝重的蓉嘉問道。「怎麼了?」
「…阿德上禮拜走了。」
走去哪?
尚未理解這句話的意思,雅文茫然的看著眼淚突然奪眶而出的蓉嘉。
「他上禮拜出車禍,已經走了。」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雅文愣住,他睜大眼,下意識地抗拒。
騙人的吧?他剛剛才聞到阿德的香水味,怎麼可能阿德上禮拜過世?不可能!這是開玩笑吧?
在理智接受事實前,身體先有了反應。雙眼傳來一陣痠澀感,還來不及意會,淚水已滑出眼眶。丟下蓉嘉,雅文快步走進廁所,站在洗手檯前,透過鏡子,他看到雙眼泛紅的自己,喉嚨傳來一聲悲鳴,再也克制不了,他蹲在地上哭泣。
「這怎麼可能…」
雙手環抱身體,指甲深陷手臂中,雅文無法接受事實,拼命想否定。回想著最後一次的見面,他突然愣住,在他口不擇言的時候,好像說了什麼。
那就隨你便,抽菸抽到死算了,最好被車撞!
打了個冷顫,雅文覺得體溫瞬間降低好幾度。
阿德死於車禍…他說阿德最好被車撞…是他…是他害的…他害死阿德!
「不!」

「言靈一詞出自日本,指語言所具有的力量。日本人相信,話一旦說出口,必會藉著言靈產生具體的效果。」
多年後,雅文偶然在介紹日本文化的書上讀到這段文字,當時他只想著,如果更早了解這個辭彙的意義、更認真看待,是否一切都會不一樣?

校慶結束的那天下午,蓉嘉帶著社員一同前去阿德家上香祭拜,在靈堂前,雅文的眼淚始終無法停止,愧疚與自責讓他無法正視靈堂上的遺像。儘管在心中說了幾百次對不起,可能害死阿德的罪惡感依舊強烈,雖然他不是開車的人,但他卻覺得自己與那人一樣,都是奪走阿德生命、帶給他親友痛苦的元凶。他無法原諒自己。
「蓉嘉,我也是害死阿德的人。」
幾天過後,聽說雅文生重病、無法上課,蓉嘉專程前去探望。眼見平時開朗的好友一臉憔悴,蓉嘉十分擔心,一番追問後,雅文終於說出藏在心裡的秘密。
「我和害死阿德的人有什麼分別,沒有人可以證明嗎?天啊,我為什麼要那樣說…」再多的懊悔也無法挽回他所犯下的錯,淚水很快再度盈滿雅文紅腫的眼。
安撫哭泣的好友,蓉嘉沉默了一會。
「既然知道錯了,就不要再自責,或許阿德命中注定要離我們而去,所以才會發生那場車禍,如果他命中注定不該死,就算出車禍他也還是會活下來。」
命中註定…是這樣嗎?他可以這樣想嗎?
閉上眼,眼淚又開始掉落,不同的是,壓在心裡的重量似乎輕了一點。
傷痛會被撫平,終有一天,他可以雲淡風輕的提起這段往事,但背負在肩上的罪惡卻會跟著他一輩子。
只要還記得阿德,他就不會忘掉曾犯的錯。
只要還記得阿德,他就不會再隨便開口說出那樣的話。
再也不會。

另類日本恐怖片【詛咒】觀後感

【詛咒】

【詛咒】日本官方網站 :: http://www.no-ro-i.jp/
製作人:一瀨隆重 導演 :白石晃士

詛咒是在你身邊真實存在的駭人怨念為了一窺自古流傳至今的詛咒原貌犧牲性命拍攝的真實紀錄將震撼世界

2004年,一個專門拍攝靈異片的導演拍完本片以「詛咒」為主題的紀錄片後突然家裡發生大火,太太被燒死,而作家至今行蹤不明。這部以「詛咒」為名的紀錄片,由於內容過於震撼,以致於無法順利發行。一直到了「七夜怪談」超級製作人—一瀨隆重接手才破局。雖然劇組花了1年時間進行訪問,但相關者大都三緘其口,害怕表明事實。為了顧及實際存在的人物,部分影像改用虛擬實境的方式呈現。終於,禁忌電影「詛咒」完成了。

Story鄰居家傳來的莫名聲響、失蹤的超能力少女、詛咒電波、靈體蟲、集體自殺的鴿子們,以及沉入水壩的村莊所進行的被詛咒祭典。在串聯這些看似不相關的事證後,令人驚愕的真實終於出現眼前。而解謎的關鍵字「鍋具魂」又是什麼呢?所有的答案,都在這部充滿傳奇色彩的電影中。



基本上呢
看完這部影片後
我的確全身起雞皮疙瘩、頭痛許久
(其實影片演到一半就已經有這些症狀)
纏繞在心底的恐懼佔據心頭 久久沒有散去

接下來我會細說這部電影
但因為電影時間點跳來跳去
所以我會以事件一、二 以此類推來敘述

影片的開始 介紹一位專門拍攝靈異片的小林桑
在04年拍攝完以「詛咒」為主題的影片後便離奇失蹤
當時他的家裏發生火災 妻子死於其中
電影則播放02年至04年他採訪的這隻影帶

事件一
一對母女投親說常常聽到鄰居家傳出詭異聲音
因此該片導演小林桑便與攝影師一同前去採訪
沒料卻被屋主(女性)凶狠驅趕
碰一鼻子會的小林桑當時只好離去
離開時卻意外拍攝到在窗戶邊探頭查看的小男孩(似乎是屋主的兒子)
數天後接到當初那對母女的通知
說那位太太已經搬離 也未曾再聽過嬰兒哭聲
因此小林桑又再次來到石井小姐家門前
當時只發現庭院裡有幾隻死去的鴿子
那日告別的數日後
報紙上刊登那對母女發生車禍死去消息

事件二
日本電視台找了十位小朋友參加超能力實驗大賽
其中有一位小女生加奈在透試題的部份連續答對四題
但最後一題卻畫出一個奇怪的人臉 因此答錯
第二階段是請小朋友利用念力 從什麼都沒有的瓶子中生出水來
這個部份加奈也成功了
經電視台化驗
瓶子裡突然生出的水可能是河水,另外生出的頭髮則可能是嬰兒的毛髮
小林桑在節目之後便去加奈家採訪
發現加奈出現發燒好幾天的情況

事件三
電視台製作靈異節目
找來諧星非女生二人組與靈感強的女優麻里加
但在拍攝現場因為出現太過強烈的畫面(女優突然倒地尖叫)
所以無法如期播放在電視台
後來在現場談話性節目中
主持人找來女優與小林桑討論當時的事
並找來靈媒師想一同探討
但靈媒師的舉止十分怪異 甚至鋪上前要抓住女優
口裡叫著:你很危險、好多鴿子

節目之後 小林桑去找節目製作人
製作人表示為了不讓女優太害怕 所以剪掉一些更恐怖的鏡頭
看完之後小林桑約了女優 將剪掉的部份給他看
那是在女優背後的樹林 出現的一個灰色人影
女優看完之後 表示有東西要給小林桑看
那是他隨手畫在記事本上的圖案
圖形有如蜘蛛網般 說是不知不覺中畫出來的圖案

事件三
加奈退燒了 但母親卻透漏加奈怪怪的
會和看不見的人不斷說話
小林桑採訪加奈時 加奈只是淡淡的說:可能吧,已經全部完蛋了
問他是什麼意思 卻什麼話也不說
當晚為了捕捉加奈可能自言自語的情況
小林桑留在一旁觀看他們一家用餐的情形
當時加奈喝完湯 突然湯匙掉在桌面
一瞬間桌上的飯菜宛若有人推開般 摔落在地上
加奈的父母為了安撫加奈 把加奈帶回房
此時攝影師捕捉到恐怖的鏡頭
加奈方才所用的湯匙鏡頭斷了
橢圓的湯匙湯在桌上快速的旋轉著
(後來重新再看,才發現一開始加奈喝完湯,並非失手把湯匙掉在桌上,而是湯匙的頭斷落)

事件四
電視台前去採訪據說擁有強大靈力的靈媒
出現在電視營目前的竟是當初在談話性節目 撲向女優的那位

事件五
加奈失蹤
具母親所言 加奈失蹤前曾有為詭異的男子出現
描述的身影就是詭異靈媒師崛桑 但加奈卻表示崛桑沒有問題
幾天後加奈便失蹤 
在一張寫滿字的廣告傳單後留下救命的字以及宛若蜘蛛網的圖案

事件六
小林桑前往靈媒師崛桑家 希望能找到加奈師失蹤的線索
崛桑搶走小林桑從加奈母親那裡拿到的廣告傳單
感應後畫出一張平面圖 並指著一個方向
崛桑所畫的圖中有一棟大樓 大樓的其中一戶長出如蜘蛛網般的東西
畫完圖後 崛桑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什麼是KAGUTABA?

事件七
依循崛桑的指引 小林桑開始尋找崛桑所繪的地方

事件八
女優表示在睡夢中似乎做了奇怪的東西
他指著桌上一串用毛線打出來的圈圈
說他沒印象這個怎麼來的
為求真相 小林桑在女優家中架設夜間攝影機
拍攝後 發現女優晚上似乎夢遊
拔掉電線後走向外面的陽台 在走回來後便又再度睡著
次日小林桑看了攝影機 再走到樣台
發現電線已經打成圈圈 纏在欄杆上
而在女優房間討論的時候 兩人突然聽到咚咚的聲音
在女優的建議下 兩人來到位在女優房間樓上 他的師妹的房間
師妹表示他沒有敲地板 也沒留意最近是否有發生怪事

事件九
小林桑找到靈媒師崛桑畫的房子
依循圖上所指引 他去找圖上長出蜘蛛網的那戶人家
但不知道為何 有問題的那戶人家 家裡明明有聲響 卻無人前來應門
後來只好轉為採訪鄰居 鄰居表示對方是個年輕男子 常會看到他一個人自言自語
離開房子後 小林桑與攝影師轉為在車上等待
等待的時候 他們意外看見有問題的那間房子的後陽台走出人
是一名年輕男子 面色不善的抓起一隻停在陽台上的鴿子後 便轉身回房
數日後 聽說他從公寓消失了

事件十
小林桑再次瀏覽女優房裡的拍攝影帶
聽到奇怪的聲音 似乎在說:KAGUTABA
詢問過女優後 他表示在之前拍攝的靈異節目 他曾在拍攝地點聽到這個聲音

事件十一
為了了解KAGUTABA的意思 小林桑詢問許多的民俗學者
其中一位告訴小林桑 有個現在已沉在水庫下的村落叫下鹿毛村
他們有個作為鎮壓兇猛鬼魂的祭典 叫做鬼祭
其中就稱鬼為KAGUTABA、表現鬼存在的形狀
KAGUTABA若寫為漢字,是禍具魂,亦即引起災禍的道具
學者並告訴小林桑
有個叫下蔭村的地方 以前住了許多法師
那裡有個只在那裡流行的巫術 叫做下蔭流
其中有個密傳的法術--禍具魂法 用禍具魂法做出禍具魂
把怨氣傳送給對方 對方就會被詛咒致死
並且禍具魂製造出來後 會違背製造者的意思去使壞
因此最後法師只好施展法術 將禍具魂封印在下蔭的地底下

事件十二
下鹿毛村於1978年沉沒水底 鬼祭也隨之廢除

事件十三
為了進一步了解 小林桑前去拜訪曾專研村落祭典的學者古村桑
古村桑表示 因為鬼祭不對外公開 所以並沒有任何照片可以提供
但最後一次的祭典 代代的舉辦祭典的石井一家決定找攝影師跟拍
因此遺留一隻紀錄影帶
影片裡是當時祭典舉行的片段
學者在一旁熱心指出幾個特殊之處:
懸掛在家門口用以驅邪的鐮刀、因為祭典需要所以家家戶戶飼養的狗、舉辦祭典的鬼神社
祭典開始時 神主女兒臉上戴著禍具魂出現
禍具魂是一只面具 面具的五官不像正常人 
空洞的眼與歪斜的嘴 頭上頂著象徵鬼的角 再加上面具似乎抹上鐵鏽
蒼白的臉孔宛若被潑撒上斑斑鮮血 煞是恐怖

神主女兒戴著禍魂具跳舞 表現發狂模樣 並在兩枝木柱間繫上白繩
接著神主出現 表示要收服發狂的禍具魂 拿起鐮刀切斷白繩 
神主女兒在白繩切斷後癱軟在地 似乎是鬼魂被鎮壓的模樣
然而事情發生了
在神主參拜完儀式後 神主女兒突然倒在地上拼命尖叫
(因為音量開的滿大的,聽到尖叫聲著實嚇到我)
祭典便被迫中途結束
學者說當時因為村子將沉沒水庫底下 必須廢除祭典 
因此當時村里謠傳著禍魂具下詛咒的傳言
小林桑為了進一步了解禍魂具 想請示石井一家
但學者卻遺憾的告訴他小林桑
現在除了精神錯亂的女兒 兩位夫婦已經過世了
最近似乎女兒返回老家 住在父母遺留的房子

事件十四
小林桑來到下鹿毛村後來遷移的地點
找到石井一家的房子 但是卻看到詭異景象
房子的外頭有著大大小小、用繩子圈成一圈又一圈的東西
這個東西似曾相識 和女優在夢遊時做出的東西十分相似
只是數量更多、體積更大、籠罩在房子外顯得十分詭異
敲門詢問後 小林桑再度感到吃驚
應門的竟是家裡曾傳出詭異聲音、採訪時凶狠驅趕他的屋主(之後統稱為石井小姐)
當然他再次被屋主驅趕 帶著更加疑惑的心情 小林桑詢問附近的鄰居
他找到石井小姐以前的好友 對方表示石井小姐以前很正常
鬼祭之後才變得怪怪的 說有神明在指示他 必須遵守等話
小林桑再接下去詢問關於禍具魂的詛咒 對方突然沉默
接著面無表情的起身離開 不管小林桑的叫喚

事件十五
離開下鹿毛村後 小林桑轉而尋找石井小姐以前當護士的同事
對方表示石井小姐是個只說工事不談私事的人
並傳聞聽說他曾把墮胎的胎兒帶回家

事件十六
女優帶著行李來找小林桑
說住在他樓上的師妹死了
和其他六名男女在附近的公園上吊自殺
影片並穿插播放當日早上的新聞
介紹這起詭異的事件
(看完小林桑的影片再看別家電是台的新聞片段,感覺超毛…)
之後女優表示他很害怕 不想在住在原公寓
所以小林桑只好帶女優回家 請妻子景子照顧
小林桑後來在雜誌上看到七名男女的照片
在其中赫然發現當初敲門不應、從後陽台現身那位有問題的男子

事件十七
加奈的父親持刀刺傷母親 加奈仍然失蹤

事件十八
午餐時間由女優掌廚 做了可口的義大利麵
女優起身要去拿調味粉時突然定住 接著身體開始繞起圓形
此刻窗外傳來撞擊聲 只見鴿子的身影接二連三的撞在窗戶上
待女優清醒 查看窗外才發現地上是鴿子的屍體
為了擺脫可能即將降臨的死亡
小林桑與女星前去找靈媒師 並播放拍攝到石井小姐的影帶給靈媒師看
靈媒師看完後表現出驚恐的反應

事件十九
在女優的強烈拜託下 小林桑決定帶女優去舊下鹿毛村 舉行鬼祭的儀式
看是否可以解開禍魂具的詛咒 因此一行人連同靈媒師一起到舊下鹿毛村 
但在經過舊下鹿毛村前頭 下鹿毛村遷移的地區
卻看見奇怪景象 本來很容易看見的家犬竟然不見蹤影 一隻也看不到

到了舊下鹿毛村後 由於村子已經沉在水底 
小林桑與女優兩人便以划船方式來到湖中央進行鬼祭的儀式 
另一方面 在原地等待的靈媒師則表現出不安的神情
終於儀式完成 女優表示似乎真的有效果 他覺得輕鬆很多
在原地等待的靈媒師卻突然慌張起來 拼命要船上的兩人回到原地
沒料回到原地 靈媒師口中叫著加奈的名字突然往水庫的後方走去
(簡單說就是舊下鹿毛村的再上面)
無法丟下靈媒師 小林桑只好拿著一台攝影機跟在後頭跑
攝影師則與女優快步跑回車子裡 開車跟在後頭

--眼見天色已經暗下 靈媒師竟轉往森林裡走去 口中還是叫著加奈的名字
--另一頭的攝影師則與女優坐在車上跟著追上
--終於天完全黑了 小林桑除了前頭的靈媒師 四周再也看不到什麼 只能依賴攝影機薄弱的閃光燈
--女優坐在車上 四周同樣已經黑了 他歪著頭似乎睡著 但嘴裡發出奇怪的聲音
--將燈光投射在地上 小林桑跌跌撞撞地走著 突然他拍到地上有個黑色的物體 竟然是隻滿身是血的黑色大狗 再往上走 依然可以看到狗的屍體 突然小林桑發現靈媒師異於平常的叫聲 前方有個像鐵絲圈的東西 就是繩子上有尖銳物的那種 仔細一看 繩子上不是什麼尖銳物 而是鳥的羽毛與鳥的爪子 再往繩子圍起來的裡面一看 更多的狗的屍體陳列其中
--因為察覺女優似乎有異狀 攝影師下車查看 但女優突然驚醒 發出淒厲尖叫(幸好音量已經調小聲,不然雞皮疙瘩再來一次) 用力推開攝影師後 女優往車外衝去
--跟著靈媒師的腳步 小林桑發現他們已走進聳立在黑暗中的神社 這裡已看不到建築 只剩斷垣殘壁 但在這裡的石頭上似乎刻著宛若蜘蛛網的奇怪圖案 突然黑暗中響起靈媒師的尖叫聲 攝影機看過去 只見靈媒師倒坐在地上 一瞬間攝影機突然沒有畫面 切換成夜間攝影後 只見靈媒師的前方出現詭異的畫面 一堆如同嬰孩胚胎般的白色物體錯落遍佈在一個小女孩身邊 嬰孩數量非常多 多到宛若樹葉般散落在小女孩四周 形成一個圓圈 鏡頭又一黑 切換成普通攝影後 那個詭異的東西瞬間又不見蹤影
--原本追在女優身後 但攝影師發現女優不見了 四處查看 他也往森林裡鑽去 在雜草叢生的地方找到躺在地上、斷斷續續發出尖叫聲的女優
--靈媒師睜大眼 驚恐地瞪著天空 張大的嘴似乎發出無聲的尖叫
--女優倒在地上持續尖叫著 他抬起頭尖叫的瞬間突然安靜下來 攝影機問女優:知不知道我是誰? 女優點點頭 似乎恢復理智

事件二十
恐怖的一晚結束 女優與靈媒師在附近的醫院休息
為了尋找答案 小林桑與攝影師再度出發 前往石井一家決定問個明白
敲了門 無人應答 前門與後門都上了鎖 唯獨窗戶沒鎖上 因此兩人決定先闖入再說
石井小姐似乎是不懂得理家的人 屋內十分髒亂 到處都是東西 宛如垃圾屋般
上了二樓 先是看到懸掛在天花板、圍成一圈又一圈的奇怪東西(簡稱圈條吧)
拉門上被人用筆畫滿宛如蜘蛛絲般的圖案 
拉開門 裡面飛出鴿子 更多的圈條懸掛在天花板 房間一角似乎遍佈人臉的面具
再轉身 居然在圈條中出現一個懸空的身體
石井小姐竟然也上吊自殺了

仔細探究放在房間一角的面具 每張面具的臉孔似乎都不同 但卻同樣散發出詭異的氣息
面具前方似乎有一張網 上頭懸吊幾隻應該已經死了的鴿子
前方一張桌上有個石頭 和舊下鹿毛村森林裡看到的一模一樣
突然小林桑看到人影 在桌子後方有小孩 
那是跟在石井小姐身邊的小男孩和家奈 小男孩的眼神呆滯 而加奈已經沒有呼吸了 

事件二十一
小林桑通報了警方 報上也刊登相關消息
並指出存活的小男孩應該是石井小姐的兒子 但戶籍上並未記載
小林桑決定領養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的眼神依舊無神
不過想想在石井小姐那種精神狀況有問題的母親教養下 小孩會變成這樣也是情有可原

事件二十二
女優已擺脫恐懼的陰影 回到正常的生活環境

事件二十三
靈媒師住進精神病院 被判斷為無法探視

事件二十四
學者聯絡小林桑 將祖父收藏物拿出來給小林桑看 那是記載禍具魂法的捲軸
上面說道 以猴子的小孩為供品讓女巫吃掉
小林桑判斷 石井小姐是想以加奈做為巫女 並藉墮胎的胎兒為供品供奉他 想讓禍魂具甦醒 
但真相隨著石井小姐的自殺 依舊混沌不明 
小林桑在所製作的影片最末 祈求禍具魂法已失傳


影片結束的兩天後
如同最先前所述 小林家發生火災 
火災後已確認妻子景子的屍體 但小林桑卻失蹤
三天後 逃出精神病院的靈媒師 發現離奇陳屍在水泥管中
身體以難以置信的角度 對折後塞進狹小的水泥管

幾個月後 某公司收到一個包裹 裡頭放著DV錄影機
DV錄影機裡頭還有一隻已錄影的帶子
帶子裡的 是火災發生的那晚
是較人吃驚、恐怖到想尖叫的內容

那晚靈媒師身穿醫院的衣服出現在了小林家門口
抓著石頭 他說加奈的聲音傳到他的腦子 說禍具魂還活著
就在小林桑勸靈媒師回醫院的時候
害怕的妻子出現在小林桑身後 問要不要報警
一轉身 靈媒師已穿過小林桑身邊 朝景子跑去
小林桑跟著跑進家裏 只見混亂中 靈媒師身上的衣服出現血跡
又是一陣推擠 當鏡頭穩定時 景子與小林桑已被推開
靈媒師抓著呆呆站著的小男孩 揮舞著石頭叫著:他不就在這裡
小男孩的額頭已流出幾道血跡 但他仍舊無神的看著一切
小林桑努力的想說服靈媒師 但靈媒師還是將小男孩壓倒在地上 死命的用石頭打他
衝上去想阻止 小林桑被用力推開
鏡頭一陣晃動 停下時只見景子哭喊的面孔
但一聲尖叫 順著景子驚恐的表情 小林桑拉著鏡頭往另一邊望去
只見小男孩彷彿臉上正戴著潑撒著鮮血、象徵鬼角的禍具魂 
驚恐之下 鏡頭又是一陣晃動 
好不容易鏡頭回到小男孩身上 禍具魂不見了 正剩滿臉的鮮血
靈媒師則是倒退幾步 對著角落出現的灰色身影叫著加奈的名字
突然靈媒師平靜下來 身邊的妻子發出奇怪的聲音
鏡頭拉向妻子 只見他歪著身體 表情古怪 似乎變了一個人
再看向靈媒師 他的神情完全冷靜下來 走向前 
抓著石頭的手朝小林桑狠狠揮過來
小林桑倒下後 靈媒師拉起小男孩的手往外去
妻子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鏡頭前 也往另一邊的房間走去 
雖然有點遠 但仍可看到站在外面的妻子拿起東西往身上淋
接著點起火 瞬間他的身上燃起火來
妻子本來呆呆的站著 但漸漸發出尖叫聲 慌張的跑進房間 很快的屋子跟著燒起來
無法搶救妻子 只能眼睜睜看著事情發生
小林桑絕望的喊叫環繞在最後的這隻影片裡

影片結束
字幕打上一句:小林桑現在仍行蹤不明



看完影片
正好是深夜十二點
我的雞皮疙瘩狂冒 頭皮發毛
上網趕緊搜尋相關資料
才知道原來這不是真的事情
但好玩的是分成兩種派別
一說這是假的,根本找不到這號人物,甚至裡面的角色還是曾演過大螢幕的演員
一說是真的,甚至還買的到小林桑的著作

究竟是真是假
我想很難定奪
不過我是支持假的那方
並不是說假的比較能夠讓我心安 或是可以理直氣壯的笑片商肚爛 搞這種噱頭
而是他拍攝的鏡頭有一些讓我覺得很假
如果要說整部影片真的是小林先生當初所拍的
我一定會說不可能 
因為有太多不可能的鏡頭存在
比方說通知警方時
怎麼可能媒體不會出現 只有附近的鄰居出現
諸如此類的鏡頭還很多 所以要說這隻影片就是當時所拍攝的
絕對是假的

但是如果說這隻影片是根據母片來重拍 我就相信
因為母片可能沒公佈 可能這隻上映的影片是根據母片來充新拍攝
若真是這樣 我就能接受事情可能是真的有發生

不過綜合我在網路上所看到的消息
我想這部片應該還是導演與編劇構想的
只是拍攝手法太厲害
以至於真假莫辨
才能引起這個多人的討論與研究~